西班牙全國勞工聯盟簡介

何謂全國勞工聯盟?

全國勞工聯盟是一個以安那其思想為根基的工會團體,也可稱為安那其工團主義工會。不過安那其工團主義與傳統的安那其主義還是有所分別的,除了主義最終意圖建立一個安那其共產主義的社會為最高原則外,安那其工團主義工會所使用的組織與革命方式與傳統安那其也略有出路。不過原則上安那其工團主義還是安那其思想的派流之一,同時也是革命工會的一支主要派流。

安那其工團主義的思想是以工會的組織抗爭模式做為革命的主要方式,組織工人、農人與一般大眾,建立一般人的階級概念,進而推翻資本家所建立的國家制度,將權力還於人民。在革命之後的社會,工會將會因應社會的情況與狀態轉變成文化中心、社區討論所或是教育中心等。

接下來談到全國勞工聯盟(以下簡稱CNT)到底是什麼樣一個組織,本段先就CNT與安那其工團主義出發的特色作個概念性的介紹,之後將更詳細的解釋工會的組織與運作方式。首先,做為一個工會,CNT還是免不了處理工人面臨的勞資爭議與工作相關問題的一般工會日常事務。而CNT更視勞資爭議為其大展身手與招募會員的最好場所與時間點。CNT的組織方式是反權力中心的反傳統組織架構,簡單的說,以一般傳統的組織方式來看,組織架構的嚴謹對組織來說是可加速組織的決議過程與組織行動力。但把CNT與其他組織放起來比較時,似乎看起來CNT根本像是反組織一般,組織架構看似鬆散的聯盟制,同時所有的地方工會(Sindicato)都是自治工會一切的工會事務交由各工會中的工人議會決定。第三部分也是工會最重要的核心思想,工會的存在就是為了未來的社會革命做準備。如果失去了這個重要的遠景,工會的存在就失去了意義。因而工會的存在與運作一切照革命思想進行,我們不妥協也不參與任何改革的反革命事務。

全國勞工聯盟組織與思想

CNT是一個產業工會(Industrial union),這是與其他傳統的Trade union有所區別的,工會不以工人的職業與位置來做區別分會,所有在同一個產業工作的工人都是同一個工會,也就是One big union(一個總工會)。

權力在工人手上,CNT相信所有的抗爭都是在為未來的工人自主運作做準備,CNT試圖爭取的是工人控制工廠的Autogestion(自主運作)形式。只是這個部分的成功在西班牙內戰之後就比較少再出現,目前所知Sevilla僅存在的兩個印刷工廠Collective與其他幾個小形的自主工廠。

所有的地方工會都是自主的工會,即使CNT是一個全國性的工會聯盟(事實上是國際聯盟),但工會不管在地方全國的組織程度上都沒有實質的權力,權力與決策權在各個工會的工人議會之上。

在佛朗哥死後,社會運動在西班牙如雨後春筍般的成長與散布,因而兩大工會(UGT與CCOO)發展成兩個國家工會,主導與影響西班牙工人運動的發展,1978年初定了工會選舉制,由工人在自己的公司推選代表委員會,而當工人有問題時與資方做出任何關於工作上的任何改變與調整只需與公司委員會協調。看起來似乎這個工會選舉直接把工人送上位與資方互相抗衡,但實質不然。CNT反對工會選舉,而倡導直接民主。若是工人有問題不需透過任何中介做調庭,應該有權力與資方直接做談判。而資方在做任何行動時也須面對所有的工人,而不是那些少數代表工人的委員會。

CNT如同其他工會一樣也有工會秘書與秘書長負責工會的日常事務與每日的運作,但是這些在工會身居職務的人並沒有特殊的權力,他們不能為工會做出任何決議也無權為工會制定任何方針。因而身為工會的秘書所做的事只是執行工會在工人議會上的決定。而工會內部的工會委員會也不行在工人會議中以工會委員會的身份提出任何提議,以必免工會委員會壟斷工人的自主決議權,或在工人議會中左右工人的決策與思考(manipulation)。而在工會的秘書是不給付的,CNT反對工會給付專職的組織者,以必免消減工人的革命意識。

在CNT的工人會議中不支持投票的決議方式,所有的決議最好是以共識制來決定。而所有的決定必須在下一個工人會議再確認一次。若是無法必免的使用到投票制,所有的投票必須以公開舉手方式達成。

CNT不推崇以法律途徑解決勞資爭議。對於法律途徑CNT的看法是:

l          法律的制定總是圖利資方與政府 – 法律作為上層階級的統治利器,總是做出對勞方不利的規範。

l          所費不斐 – 不管是律師諮詢費用或是聘請律師,費用都相當高昂,一般人根本無法付擔龐大的訴訟費用。

l          不知所云 – 法律條文艱澀難懂,且使用的語法上大量使用拉丁語,普通人很難理解,更不可能善用去辯護理解自己的權利。

l          耗費時間 – 若是走上法庭一路不上個幾個月是不可能解決的,一般在西班牙的法律程序上可能拖上幾年。工人根本不可能耗費那麼多的時間等待。

l          極端複雜的法律條文 – 法律條文不只複雜還常出現前後矛頓的問題。

l          極度官僚 – 法律程序一定按照規矩來,遇到這樣的問題被退件不受理再上報,就算資方已經人去樓空,你還是得一步步等。

最後,就算在法律途徑上獲得勝利,工人所得到還只是他本來就應得的權利與薪資。CNT認為在走法律的途徑之下,工人還必經一路,就是把自己的權力與命運交由在這樣的法律制度下,所換來的只是那些他本該有的,工人應該直接的捍衛自己的權力而不該透過任何中介制度與系統。所以CNT最主要的行動方針就是直接行動。

全國勞工的歷史背景

CNT成立於1910年,最前身是1868年第一國際在西班牙的分部。自1910年成立開始CNT活躍於馬德理、巴塞隆納與巴思克等北部工業大城。在南部的安達盧西亞區CNT也相當活躍於農場村落,在30年代初CNT已經發展到一百多萬人的局面,掌控有各大媒抗工人區的運動主導權。在巴塞隆納機乎處處都是CNT的工人Autogestion(自治)工廠。南部與Valencia區域也紛紛出現CNT掌控的村落,在村落中村民自行執行財產共產制度,沒收地主農地交由社區共管,配幾食物等生活所需。這些由CNT主導的區域在自治運作期間都大大提高的村落的農業與日常生活用品的生產力。

無奈在西班牙內戰失敗之後CNT幾乎被殲滅,一部份人逃往法國另外一部分人陷入地下組織,這時存在的Maquis是當時佛朗哥時期存在最有力的山林游擊隊,但到了1960年代後期也完全被佛朗哥殲滅。這個時期也一直存在地下安那其組織,直到70年代初這些團體開始地下的運作工會,幾個小小無名地方工會也再之後變成CNT地方工會。

佛朗哥在1975年底死去時,西班牙人為再次嘗到自由狂歡走上街頭,所有的社會運動在此時都鑽出地底,1977年CNT在巴塞隆納的會議中就出現了30萬民群眾的壯舉。只是這30萬人只是一些為了迎接民主狂喜的人們。當時一個工人普遍加入3-4個不同的工會是很平常的,只要遇到有什麼大會人們總是迫切的來到現場,為可以在公共場合發表不同的言論而歡呼著。但很重要的另外一點是,再經過佛朗哥近40年的統治,社會置放在激進的白色恐佈網中,雖然在過渡時期的西班牙看來對民主的追求是迫切的,也造就1982年後一連串的社會民主黨的勝選,但無疑的西班牙的社會與大眾們對民主的認知倒退許多。對於西班牙內戰的歷史一般年青人是無知的,而中壯年則對基進的思想仍持有保守態度。

在1978年所定立的工會選舉法就是這麼一回事,在Transiciones(過渡時期)西班牙總工會(UGT)與工人委員會(CCOO)進入西班牙勞工法的制度大門參與工人代表席次的角力戰,在這個選舉的多數者(10%)可以入主參與工人條約(convenio)的制定談判桌上,工人在公司裡選出來的代表公司委員會甚至可以入座董事會桌上。在這個分大餅的會議上獨缺CNT,CNT認為這樣的法律制度美其名是在唬弄工人位置的提升,而事實上勞資永遠都是呈現對立的狀況,參與這樣的制度只會讓工人更加無法辨識自己的階位置而永遠的處於被壓迫的位置而無法自拔。

但CNT在這樣的堅持過程中也讓自己面對了極大的挑戰,在1979年CNT內部分成兩個派別,另外一個派別表示西班牙已經進入的新的政治經濟時代,因而必須重新調整組織形態加入工會選擇。因而這一派的人之後退出CNT成立CNT-N(後來在1989年改名為CGT總工會聯盟)。在這個分裂的過程中CNT失去了大部份的工人會員,內部的組織也受到強大的打擊。

工會大不同

CNT與其他工會最大差別在於他的權力分散架構。CNT認為社會的主要的不公平與不公義來自於「權力」,與統治階層的壟斷。整個社會構造是由一小群的統治階級作為主導,而大部份的人為了追尋這一小群人的利益而受到奴役與壓迫。對於CNT的革命理想就是要推翻這樣一個制度,因而在工會的內部組織消除權力變成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CNT的規則很小心的將所有的權力平均分散,對於秘書與秘書長與委員會的成員有明白的職務規範,以至身居職位者無法以其位置操作控制工會的組織。最重要的是CNT反對給付秘書薪資,CNT認為所有的工會會員都必須採取在勞資對抗的位置,CNT反對培養專職的社會運動家。

反對知識份子等精英組織,工會的所有會員與秘書一律平權,在CNT不需要具有英雄色彩或是獨具雄風的組織者來帶領工會。

反對階級分層的組織架構,分層的工會組織只是再生產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壓迫。

CNT不相信代表制也不需要誰來替代任何人說話,CNT的所有談判決議都是在工人議會上達成的。出席協調會的人是委託人(Delegate)他們只做傳達決定的工作而不發表任何個人關點與評論。委託人是在工人會議之後選擇的,他只有暫時的委託身份,並沒有任何權力。

CNT怎麼運作

地方工會與地方聯盟

CNT的內部基層組織是Sindicato(地方工會),Sindicato也是工會權力的最中心。當一個地方有超過5個人便可組成一個團體,他們可以向CNT提出申請成為一個地方工會,這個地方工會的第一Sindicato稱作SOV(Sindicato de Oficios Varios),在各個地方工會配有總秘書(Secretario General)與其他秘書長分派工會內部執行工作(如,財務秘書、組織秘書等) 。待工會成長後,只要一個產業工作者達到25人他們可以分開出來成立另外一個Sindicato(ex. Sindicato de limpiar, Sindicato de commercial)。每個Sindicato內存有一個Comité de Sindicato(之後簡稱CS),CS是由Sindicato的各秘書與Sección sindical的Delegate所組成,CS的主要工作內容是協調與準備工人會議的資料與工會資訊的傳播,CS必須在每個工人會議前與各個工人聯絡通知開會時間與地點,同時也在開會的前4天準備完成開會當天的章程與所需資料。

若是一個地方有一個以上的地方工會Sindicato,各個工會必須再成立一個Federación Local(地方聯盟,之後簡稱FL)作為各個地方工會的連線與組織工作。FL配有總秘書、財務、組織等其他各類秘書職務。而秘書的工作就是接收區域聯盟的資訊至各個地方工會,與各工會之間的連繫問題等。FL也存在一個CL(Comité de Local)由FL的各個秘書與各Sindicato的秘書長組成。而CL唯一個聚會是在Local Plenaria。

Plenaria y Pleno

Plenaria是Pleno的準備工作,Pleno是CNT唯一個工會內合法存在的投票系統,當工會面臨一個地方性(上至區域、全國性的)決策問題時,任何地方工會都可以要求使用Pleno來做一個大範圍(超出Sindicato之外)的決議與行動。在Pleno上各個地方工會(sindicato)派出代表(delegate)傳達工人會議(assembly)上的決定,投出與人數相對等的票數後(註1)。再由Pleno上的主席與紀錄者統計票數後決議。而Plenaria的工作就是準備Pleno所需的資料與資訊的轉達。出席Plenaria的是CF(Comité de Federación)包括FL的所有秘書與各個地方工會(Sindicato)的秘書長,由提出Pleno的地方工會秘書長解釋提出這個要求的主要原因與背景情況(如,Sevill的SOV工會對Sevilla FL提出在2月份將辦一系列的反法西斯講座與論壇,希望整個地方聯盟的其他工會都可參與這個活動,若是在Pleno上通過,這一系列的活動將以Sevilla FL的名義進行,使用的經費也全由Sevilla FL提供。但若是Pleno上不通過這個決議,Sevilla SOV仍有權以一個地方工會的名義舉辦這樣的活動,以保全各個地方工會的自主性)。

Pleno在CNT最重要的一個特性是,不管在Pleno上的決議是什麼,當當次決議的Delegate在下次工人大會報告決議時,任何Sindicato都可有絕對的反對權要求決議無效。

秘書

在所有CNT存在的秘書職務中,他的任期都只有兩年。而職務必須在工會會員之中做輪替,以免部分有心人事掌握工會權力與資源。

區域聯盟(Federación Regional)

與地方工會的組成相似,但是區域聯盟是由幾個地方決議是否共同組合成一個區域性的聯盟運作,聯盟的大小是不受規定的,若是幾個地方達到共識就可要求成為一個大的區域聯盟,不同聯盟也可互相合併。區域聯盟每隔兩年在一個區域的Plenaria上提議由那個地方與誰來做FR的總秘書長,經Pleno決議之後,被選定的地方在地方聯盟上再自行選擇做為區域聯盟的其他秘書職位。

區域聯盟的委員會(Comité de Regional)的組成包括區域聯盟秘書與各地方聯盟秘書長。所有的秘書在任何會議上都不可以個人名議發言,他們只做傳達訊息與會議上交派的工作。

全國聯盟(Federación National)

似以上區域聯盟。

CNT面對現實的考驗與質疑

面對30年代CNT的百萬人工會與當時與UGT抗衡的位置,2009年CNT千人會員的情況的確有點尷尬。到底是CNT變了樣還是社會已經不容許像CNT這樣的革命工會再有發展的空間呢?

工人加入工會我選擇UGT(CC.OO)

自從1978年新的工會選舉制度出現之後,所有的工會各個卯足了勁爭取工人代表席次,對工會來說,所爭取的席次不僅將工會保送全國工人代表的光榮地位,同時也保證了大筆的政府補助與接不完的案子。國家籍工會尤如企業,壟斷了工人市場,而當工會代表席次達到10%工會還有進入工人契約(convenio)的談判桌權利,政府與資方在這樣的壓力下免不了桌下動作不少,而到底工會為不為工人賣命公正自在人心。

若是加入一般大公司或是公務人員的職場免不了面對國家工會的真實角力賽。每次遇到工會選舉,各是卯足勁爭取保貴票倉,而多次席次也保證了工會在公司的重要地位,工會掌控有公司的工人訓練課程,而面臨漸臨精英化的工作潮流,所有的員工都必須面臨了有沒有足夠點數的問題,各個課程塞滿了工人報名想要上課爭取精英點數,不但可以在為來做為升等的幫手也可確保位置坐的平穩。而工人訓練課程看似開放,但若是遇到非為自己工會所主導的訓練課程,那怕工人排上三年都排不上邊。而所謂的公司委員會也總是親資保守派當選,公司委員會出賣工人的故事已經不是傳奇,而是所有工人都習以為常的事。但是當面對工人選擇加入工會時,還是不免對強大的工會存有較多的信心,同時當這個工會可以決定他在工作場合的位置時。

最後一步棋:CNT

最CNT最常發生的事,就是總是有緊急迫切的勞工爭議案必須處理。我們總是在迫切的危機上。主因就是,一般的工人沒事時是加入大工會,但當面臨了勞資爭議時才知工會會員証的無用,尤其面對小的爭議案件。

對CNT來說,沒有任何爭議案是小的、較不重要的,當一個工人受到壓迫與迫害就是所有工人階級的共同問題。因而CNT面對每一個爭議案都是以同樣的心態處之。一般來到CNT的勞資爭議普遍是小的爭議案,如幾個工人遭到無故裁撤、公司無告知原因(或極不合理原因)的大量減薪。一般的工人在遇到爭議時,第一時間他們應該跟公司委員會反應且要求處理或調解,而大部分時間公司委員會已經與公司部分做過連繫,會以資方說客的方式勸退。而若是走到進工會辦公室申訴的情況,一般按工會程序依造工會法律事務人員判斷,若有必要一律填妥資料走法律程度。面對極迫切與受傷的工人,這樣的處理方式往往得不到回應或等待漫長毫無希望。而西班牙的法律程序過又是程特別漫長,一個確切的資方拖欠薪資案必須在法律通過證明資方違法後工人才可有所行動,而在拖欠之後與法律申訴的過程中勞工不能無故停工,若是勞工離職等同失去所有權益。面對這樣的法律現實,勞工心力交疲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在工人已經走頭無路之下他們來到CNT,這個被主流社會稱之為恐怖份子的工會團體(在經過佛朗哥的清洗之後,安那其的思想在西班牙被與恐怖份子畫上等號。而每幾年就會出現逮捕政治犯的情況也大肆的加深了一般人民對安那其工團主義工會的恐懼)。在工人解釋情況之後會與工會熟習法律與勞資爭議的會員對談,之後工人會被要求加入工會後至下一個工人議會(可試情況要求緊急會議)自行報告勞資爭議的問題。在這樣一個工人會議上充滿了過去勞資爭議案加入的工人與工會積極份子(militant)與之討論,工人在工人會議上自行決定希望工會提供什麼樣的幫助,與對此勞資爭議案解決方式的期待。如有必要工會可上提Pleno要求地方聯盟涉入聲援此爭議的行動,最高可要求上至國際聯盟的聲援行動。

工會採用的主要行動方式為直接行動(Direct Action),在這個原則之下,工會以直接與資方交涉的方式(不通過公司委員會,但這個要求可以被資方否決,因為在西班牙的法律規定之下,資方沒有義務要與員工對談,他只須要與公司委員會交涉。)採取直接行動中第一個強度的調解行動。若是調解行動無效,工會將加強直接行動強度,採取施壓,施壓的方式包括每天拜訪資方公司的大門做集會等。若是這樣的行動仍無法逼迫資方出面解決問題,CNT將視情況再將直接行動的強度加深,強度可達全面抵制、破壞,與罷工等…。

直接行動面對西班牙的社會狀況特別有效,一般的法律程序就算資方敗訴,資方仍可不履行法律賠償。但在直接行動之下,資方面臨了現在營利的風險,往往可輕易的達到工人所需。但是也在這樣的運動方式之下,CNT變成了資方的眼中釘,只要公司有CNT的存在。公司必採取工會打壓以逼迫工人離職。

India’s textbooks for kids

教育

教育這回事,我常跟朋友再談起.

真是毀了我一生,而且最終也誰都沒學到什麼鬼教訓. 除了承認失敗之外,我們能做的也寥寥無幾了.

但也許就是教育就是如此躲不開的東西,我們必須要不停的去檢視自己到底在那樣的坑打轉,怎麼轉出來,怎麼的轉不出來.因為如此的深刻.如此的無法逃避.

這裡就引用一個菲律賓朋友說的話,說的可好 : 學習的過程就是在不斷的反學習. To learn is to unlearn. 唯有當我們可以忘記過去那一切所學得的所謂正統主流思考模式, 我們才可從新的再學會思考這件事. 無奈過去的學習不是那樣的容易, 就連習不習慣口袋多帶50塊錢是一樣的道理.最可怕的是當我們再重複著這一切時即是再生產這樣我們躲都躲不過的制度.最忠落得我陷在這個學問的泥菬中,比如說我現在忙碌著的論文是為了完成.

而要完成的,並不是我的學習. 而是那個我所學習到的道德標準的完備. 我們被教育要完整的成事,這個成事不是在於智慧與經驗的增長,而是一片紙文憑.而是在於成功的完成你的生命任務,你快速的來到世界,被逼迫進入這樣一個挾宰的社會空間中,以比較與不停的追尋更好的生活物質品質找到自己的規屬,最後死去之前.你連天的藍都沒見過.因為你只在忽著你的新手機是不是可以拍到最真實的藍天.而藍天在你辛勤之際暗了天,下了你一頭酸雨,死後你的手機無比新潁,你的心靈無比饑渴與貧乏.

而你想知道,你要怎麼樣才能跳出生命的大轉論. 因為所有的人都在裡面轉著, 當你跳了出來,你看似一無所有的失去朋友,地位,與他們所稱的所有可能與未來. 只是未來無其大,而你有沒有能奈以你的赤腳站在這樣的泥土上感受與生活.

生命就是反教育

Al grito de revolución social

Hijo del pueblo, te oprimen cadenas
y esa injusticia no puede seguir,
si tu existencia es un mundo de penas
antes que esclavo prefiero morir.
Esos burgueses, asaz egoistas,
que así desprecian la Humanidad,
serán barridos por los anarquistas
al fuerte grito de libertad.

Rojo pendón, no más sufrir,
la explotación ha de sucumbir.
Levántate, pueblo leal,
al grito de revolución social.
Vindicación no hay que pedir;
sólo la unión la podrá exigir.
Nuestro paves no romperás.
Torpe burgués.
¡Atrás! ¡Atrás!

小法蘭克 – 工會組織者 No war but class war

小法蘭克 – 工會組織者 No war but class war

小法蘭克是美國勞工運動的重要人物之一。在1906年他加入了世界產業工人的工會(IWW)。他組織礦工、伐木工和油田的工人。

小法蘭克出生於 1879年。在加入世界產業工人工會前是西方礦工聯合會的組織者。除了工運外他亦積極參與言論自由運動。他組織並牽引伐木工、金屬礦業和石油相關產業的工 人進入世界產業工人工會。他曾經因為在街頭朗讀獨立宣言而被判刑30天的監禁。 到了1910年,小法蘭克在聖華金河谷成功的組織了非技術的水果工人。同時小法蘭克也是一戰的強力反戰者。他認為所有工人應拒絕參軍,並與他們的資本主義 壓迫者對抗。正如他的最後一場演講所說的“我永遠支持勞工團結。”即使小法蘭克知道他的反戰立場,可能將他引向絕對的殺機,但這並沒有阻止他勇敢的站出來 反對戰爭。他是一位真正的革命者。

在1917年的夏天,當小法蘭克正在蒙大拿州協助組織銅礦工人時,他與工人們共同團結對抗礦業巨蟒公司展開罷工策動。在1917年8月1日的凌晨, 六名蒙面男子闖入小法蘭克的酒店房間。他被毆打、以繩子捆綁入汽車,被拖出城鎮,在一個鐵路橋上他被吊死。一個字條放在他的胸前“這是第一個和也是最後一 個警告”。1917年8月1日,只要人們還記得他,他的思想就永遠不會逝去。而在蒙大拿州,“我們永遠不會忘記 ….”

沒有麵包/沒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