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來說國家是什麼?就是一個有組織的暴力團體?法律規定你(不)做這做那的,如果你沒有服從,他就會以暴力脅迫你。現在我們談的可不是什麼『國家』到底是對、是錯的問題,還是什麼需不需要國家。我們現在就單純的來談國家是什麼,國家由『政府』還有一連串的法律組成一個威權組織。他主要的的操作工具就是暴力和脅迫。怎麼說呢,國家必須有法律制定一套遊戲規則,然後如果違規的人就要受到處罰,來確保每個人遵守遊戲規則。所以,人們就是依靠著這些處罰來達到服從遊戲規則的需求。
就像宗教一樣,總是神說這個、神說那個,他要你這樣、那樣,然後如果你不按照神說的,你就勢必會受責罰,在擔心神的責罰的害怕下,你會試圖依照神的安排做你的選擇。把自己選擇的權力上手舉交上去。有時,你甚至必須幹那些連自己也不相信的事,總之,就是『相信』神(對你的人生、對所有事情)自有決定。想想吧,不管你從哪個部分切入,去重新省視自己的人生,你都會發現我們的人生就是建立在暴力、還有對暴力的屈服之下。從小我們就受到父母還是那些所謂的大人暴力的引導下做事,不管在學校還是工作,總是某人的威權迫使你服從、強迫你做他們要求你的事情。父母要你做功課、老師要求你背九九乘法表,伴隨的總是,如果不,你就...,儘管這個如果不,你就之後而來的不完全是生理的暴力,那些如果不,就失敗的說法,也讓你陷入在威嚇的情感暴力之中。暴力和威嚇擁有很多長相,包括失望、難過、孤獨...。
而那個不斷強迫我們的叫做『威權』的那個權利,讓我們以為我們的義務就是害怕責罰,我們應該害怕責罰,所以必須服從。從小我們就是在這種暴力、威權、害怕責罰而服從的環境下長大的。我們被浸漬在暴力的精神中,這讓我們從不去思考、懷疑暴力的對錯。我們在乎的就是『合不合法』,法律有規定嗎?
你應該從不思考政府到底有沒有殺人、沒收、監禁人的權利吧。你反對暴力,但是其實你在乎的就只是暴力是不是合法的。政府殺人不是暴力,但是一個人殺人卻是暴力。暴力討債集團事暴力,但是銀行催繳罰砍、沒收房子卻不是暴力。同學要求你給他午餐錢是暴力、但是老闆要求你在午餐時間不領薪加班卻不是暴力。
威權無所不在的控制著我們一生,從出生到墳墓,威權的父母管教,從我們個人政治、經濟、社會生活,甚至到我們的道德標準都被一一介入奪取我們自我的決定的權力,親情包袱、社會地位的、文化宗教控制。然後你一生就是被一連串的恐懼扼殺著,牽制和你的身體和禁閉你的靈魂。你一身都在害怕之中選擇,那些其實已經被制定住的人生選擇,害怕失敗你必須學習有用的專業,而不是你喜愛的專業。害怕父母失望你必須要照主流標準選擇伴侶,害怕失去工作你必須剝削自己的休閒時間加班。你在害怕之中生活,你的抉擇往往是從,如果不...,要是...開始。
而這個可怕的威權系統除了以不一樣的面貌、方式禁錮住我們以外,我們也再次延伸讓暴力系統在我們的身上發揮管束的效應。一個十歲的男孩可能利用他的生理優勢脅迫自己的妹妹做他想要的事情,複製他的父親在他身上的威權體系。你接受老闆、法官還有政府對你的統治,因為你擔心它們可能毀了你的工作、開除你,甚至將你關入大牢,然後你還要求身邊的人和你接受一樣的系統控制,如果有人試圖穿破統治圍牆,你害怕他們搗亂你所熟知的社會規範,你首當其衝攻擊他們,打破他們的鼻子,只因為他們要求加班費。你即結合你一樣的工人去到罷工現場上工,因為你害怕失去工作,因為你害怕不服從威權對你的統治會讓你失去你的社會地位,你合理化他們的暴力,脅迫所有人加入服從行列。
威權基本上控制了你的一生,然後你的存在就是一連串自我剝削,將自己服膺於他人的淫威之下。就這樣,你也不斷地再複製這個淫威對你的統治,如果你逮到機會,你也用你的權力脅迫他人服從於你。這個邪惡的循環使我們永遠活在威權之下。
無序就是威權和強迫之子。自由是秩序之母。